Wednesday, July 2, 2014

而承傳呢?展望呢?開拓呢?(a Duty of a Man)

想和大家分享一個對我而言,冗長又無言的故事。

故事要回到六個月前,在我準備要離開臺中的生活。我的室友很用心地介紹了一位亦是準備去澳洲打工旅遊的同伴,硬是塞給我電話,促成我們見面與聊天,然後私下聊天會開玩笑說,以後就會有人幸福吃著我煮的飯。與這個同伴相處的感覺是不差啦,只是我懂我的個性,只要投入,就是會用盡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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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結局也不知道算不算幫助他呢,但我很累我花了三個月,犧牲自己這麼多時間與能量卻換來一個「連或許他自己也不想要的答案」。

在過年時他電話給我,我們聊了許多關於未來的事。於是我等待,等待他安排好自己,而我好好學習新的技術們

起先,我在等待他向主管提出「留職停薪的請求」,一方面我們約好,應該要多培養默契,旅行的默契,所以規畫了我們需要的雙人長途旅行。直到旅行出發前,我才驚覺原來請求一直沒有出口,因為不厭其煩的種種,所以我花了一個多小時去開導他,結論是「事在人為」「有愛就要說出口」「有些事現在不做以後也只能後悔」。隔天,他開口,他的主管一口答應,只是要繼續再往上承報。

旅行中,我們發生了許多故事與細節,有些我能忍,有些我不能,不能的原因主要是因為,那樣的行為很不「勇敢」,在衝突當中,我傾聽見他小時候的故事,他家庭的故事,而我沉默了。

那故事並不輕鬆,即便長大成人(仁)之後,也不輕鬆。即便當時的我寫了「換個角度,海闊天空,退一步,即是懸崖,就墜落,而不墮落」鼓勵著他。

我會這麼形容那位朋友,很紳士,紳士中有他無限的溫柔,溫柔中有他不願繼承的童年。傾聽之後,我無法苛責什麼,反而知道要更加愛惜,畢竟這樣還能長大的小孩有不平凡的家庭。

「向上承報」這件事他拖了更久,久到最後,他跟我說,家族的長輩都不希望他出發遠行,他決定不去,然後我還是跟他長篇大論,用他前些時說明給我的初衷物歸原主。過了一陣子,他又說,不然一起去旅行十天,至少知道長什麼樣子,這時候離我出發僅剩不到十四天的時間。

等待其間,發生了一些事,也完成了一些作品,雖不能說「等待」一無事處,但對我而言,總是有「早知如此,何必開始」之感慨。

出發前一天更妙,他對於旅行未知的焦慮還是在,如同一開始對於打工渡假未知的焦慮。在可以退票前一個小時,他打來說,他想要退票,因為工作交接的麻煩與種種。我忘了我是怎麼安慰他,或是怎麼連哄帶騙,總而言之,八個小時之後,在我的人生決定通通皆可拋的當下,我打過去醜罵他一頓。

我不懂臺灣的男孩怎麼了(這是一個大數經驗),大部分的人都選擇可以掌握的,可預期的,把風險管理到最最低,我不是在乎報酬率或是什麼的,而是承傳呢?展望呢?開拓呢?自我的選擇呢?尊重他人呢?

唯唯諾諾鐵定不是個男子漢,但也不是真女人啊。那種「不敢愛,且不敢恨」的人生我不敢想像,但最後最後我僅僅能做的就只是為他祈禱與祝福。在一步步朝我的人生終點走去時,很開心能與你相遇,你教會我的種種,我會銘記在心,如果當初我的承諾有完成的話,請你一定一定要,把對自己的承諾也完成。

家族的事就隨風而逝罷,他們有他們的業與果與障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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