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anuary 7, 2023

關於歧視的書摘與故事(Sigh)

看到新聞想起聖經裡的故事...一群猶太人抓到了一個犯通姦罪的婦女,按照當時猶太教教義規定,是要把她放在眾人當中,大家丟石頭把她砸死。當激動的人們握著石頭準備執刑時,聖經‧約翰福音》裡是這樣記載,耶穌對憤怒的群眾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
於是又彎著腰,用指頭在地上畫字。他們聽見這話,就從老到少,一個一個的都出去了,只剩下耶穌一人,還有那婦人仍然站在當中。耶穌就直起腰來,對她說:
「婦人,那些人在哪裏呢?沒有人定你的罪嗎?」
她說:「主啊,沒有。」
耶穌說:「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從此不要再犯罪了!」

命名是由他者開始

命名的故事如同歧視的故事,將他者排除、定罪是人之常情。

命名是由他者開始,是察覺到異樣的、特殊的存在,藉由一個稱謂,一個專屬的符號,將它由萬事萬物 交織而成的混沌状態給分別出來。因此,命名同時也是界線的賦予…
命名所賦予的界線,基本上是個半透明層,隔絕了內外,但並非從此封閉不動,就像單細胞生命和它的薄薄細胞膜一樣,它可以主動吸收它認為的養料,也可能被異物滲透或暴烈入侵,因此,這個界線是可移種的,向內或向外,形成意義範疇的擴張或減縮…

所以,名小說家也是名記號學者艾可說,生命,是從有了界線開始。 p.152~153 《文字的故事》


中國性史的西化

但是在中國傳統文化裏,從遠古到二十世紀初西方文化影響中國之前,我們從來就沒有這種嚴厲仇視或歧視同性戀的傾向。“孌童季女,並以作興”似乎一直被認為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性態度。中國有史以來的各朝關於性犯罪的律令,幾乎沒有一條是專門針對同性戀的,這與歐洲歷史上對待同性戀的嚴厲態度形成了幾乎可以說是黑白分明的對比。在中國傳統的文學藝術諸如詩歌、小說戲曲裏,同性戀也經常成為浪漫愛情的一個重要題材。而從宗教的角度看,我們跟基督教對同性戀的極端仇視和禁忌也截然不同。

佛教反對一切縱欲行為,卻從不專門對同性戀發出禁令,對同性的欲望和對異性的欲望在佛教看來沒有多大的區別。基於這樣的文化背景,尤其是胡適和錢玄同都並沒有像當時某些留洋歸來的留學生那樣成為基督教徒,相反他們都對中國的哲學和佛教道教有一些興趣,那麼他們除了模糊地以西方的標準認為男色是“可鄙薄之事”之外,其實對同性戀本身並無多少認識或仇視。他們有強烈的振興中華民族的抱負和民族自尊心,渴望中國的文學藝術能夠側身于世界文明之林,渴望中國的社會成為與當時西方一樣的文明、平等、民主、自由的社會,因此他們當然渴望擺脫一切就西方文化而言視為“恥辱”的東西。這若干種因素混合之後的結果是,男風男色作為性的生理方面的因素因我們傳統的對這個問題的無所謂的態度而被淡化或邊緣化了,而與此緊密相關的私寓制和倡優並提現象因有悖於平等自由和崇尚戲劇藝術等得到普遍接受的新社會價值觀念成為了關注的焦點。 - - 《“舊染汙俗,允宜咸與維新”:二十世紀初關於私寓、倡優並提的討論與中國性史的西化》/ 吳存存

給現代人(for modern people)/雨樵


拿搖滾音樂來說吧,我們時常聽見一個樂團聲稱:「我們要帶給大家不一樣的。」乍聽之下不一樣,事實上仔細分析,都是一樣的。不管歐洲、亞洲、美洲,大同小異。只是把一大團麵粉,揉捏成為不同的形狀而已,本質都相同。我們創作的源頭,就是打開所有感官,接受環境給我們的各種訊息,然而環境隨時在變,何以創作出來的東西會一成不變?因為大家的杯子已經裝不下新的東西,大家紛紛在忙著證明自己的能力高強,自己的吉他運指多麼炫技,自己的歌多麼與眾不同。什麼東西幫助我們更加確信自己?就是一是廣告、宣傳與包裝,二是聽眾的驕傲,認為音樂就應當是怎樣怎樣的,符合那怎樣怎樣,就是好音樂。這讓曾經被賦予才子之名的各個團體,終歸脫不出老套,而在音樂長的一樣的同時,說那是極限。

現代的人太脆弱,禁不起嚴格的比較,拿出自己光榮的龜殼披在身上,以便遇到大敵,就縮起來自我安慰。而急著拿出過去光榮的同時,也就證明自己現在擁有的東西,並非光榮,連龜殼都不是,別說保護自己了。

忠言逆耳,這種文章,看了刺眼,唸來刺耳,然而就在自己覺得刺眼刺耳的同時,正表示驕傲紮根已深。就連我這樣批評世人,也是驕傲。因為我脆弱到接受不了世人的脆弱。

編●與○騙:現代政治上的歧視

溫朗東發表於 臉書,2021 7月5日 下午1:48 。他寫的我看的不多,但覺得一直以來他就是一個編故事大師。
現在算是真相大白了。林昶佐是意外的幫陳時中擋刀。
柯文哲跟環南市場自治會長早就串好,自治會長林勝東5/24就在爭取攤商疫苗施打,黃珊珊表示會「盡力爭取」。
對林勝東來說,拿到3600劑疫苗,自己造冊,市府不監督,哪些攤商要施打都得看他臉色,疫苗撒下去,之後要連任會長就更穩了。更別說,當時還爭取到全面清消七天改三天。
自治會要不停擺的作生意,要防疫鬆綁,要大量疫苗,柯文哲甚麼都給,兩者合作無間。投桃送李,那天本就是個局。林勝東站在那,是來報恩的。

沒人會知道林昶佐當天會直斥柯文哲,林昶佐是在柯後面發言,柯沒有廢話一堆,林昶佐也不會這麼生氣吐槽他。
我不認為在原本的劇本裡,林勝東會「怒嗆」陳時中。畢竟陳時中形象跟支持度還是好的,柯陣營沒那麼笨。林勝東原本的功用,是代表攤商跟陳時中訴苦。
林勝東不用罵陳時中,只要哭訴著說:「希望中央離開辦公室,多聽聽市場百姓的聲音」,那就夠親中媒體下標了。
林勝東原本的戲路,應該是打悲情牌,用來突顯「中央不懂地方民情,還好柯市長挺我們」,沒想到,林昶佐先發難批柯。

林昶佐一發言,柯文哲跟黃珊珊傻眼,一時不知道原本的戲碼怎麼演,柯文哲拿起麥克風好像要回應,林勝東誤以為出場時機到了,拿起麥克風,改編原本的劇本,把悲情牌改成憤怒牌,反批林昶佐,媒體效果十足。
因為林昶佐的突襲,柯文哲提早把手上用來定陳時中的王牌用掉了。
林昶佐瞬間成了眾矢之的,誰幫他講話,誰就被出征。
親中媒體跟柯陣營義勇軍,原本預期用地方攤商打陳時中,轉移柯文哲防疫不力的焦點,沒想到林昶佐出來坦。用遊戲術語來說,就是「主副坦切換,怪被副坦林昶佐吸走。」
像我這種莫名被捲入的,則是不小心參戰,玩了一把獵人風箏。有夠荒謬。(補刀:我覺得溫朗東才有夠荒謬,在自己編的劇本裡想到荒謬)

最後我解釋一下,為什麼當天我馬上知道自治會長跟柯文哲是一夥的。
首先,自治會有疫苗造冊權、有市場改建案、影響市場數千攤商的選票,這都構成柯市府拉攏自治會的理由。對有政治敏銳度的人,並不是難以察覺的事。
其次,如果柯文哲等人有社會運動經驗,有認認真真跑過幾場運動,而不是只懂太陽花收割的話,那他應該知道幾件事:
一、要安排暗樁,不要讓人看到自己跟暗樁有聚會接觸,讓暗樁自然的在場外發出怒吼,連麥克風都不要讓暗樁拿到。
二、麥克風是社運場合的話語權杖,有時候甚至決定一場運動的去留成敗,絕對不可能漫不經心地拿在手上發呆、輕易地被人搶走。如果這麼容易被拿走,其中必有鬼。
對柯粉來說,「素人政治」才是最純真最高尚的,他們根本不認為世界上有「政治專業」這件事,當然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可以一眼就看出端倪。 數學好的人,可以一眼知道題目要用哪個公式解;政治好的人,當然也會知道人物組織間的利害關係。
結果有專業的人,被瘋狂信徒騷擾砲轟了三天。
現在,柯粉還沾沾自喜地說,哈哈,你們最好繼續打自己人,把市場的票都打掉。
柯粉不知道,台北以外的各縣市攤商、餐廳及旅遊業者,已經對柯文哲搞市場特權、害全台三級延燒,快要忍無可忍了。

評:民進黨與綠的支持者真的很神奇,可以在自己的邏輯裡玩政治話題,沒有把大眾當成對話的對象。他們在公眾事務上,常常沒有是非對錯,只問立場,有了立場就有自己一邊的一國,另一邊使勁地打,有時候甚至到了歧視的意味。這樣的格局沒有了國家,只有政黨,有好有壞,以太陽花事件的轉折來看,八九年過去了,壞的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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