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買的皮夾上寫著:The most difficult thing in life is to know yourself。談(人與人的)情感大概也就是這麼回事而已,知道自己,明白對方,永遠記得要陪伴。這幾件事情都需要好好學習,但學習的當中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學習。
酷愛最近的工作、生活及自己,雖然很多東西都少少的,但快樂幸福是最多的。而這快樂是認識自己的結果,也是別人陪伴的結果,離開上一個(世俗認定的)工作這一年來,起起伏伏,經歷許多關卡,享受寂寞,謝謝你們的陪伴,很多路沒走過,是不會懂得難得。當然該感謝的,不只是過去一年的相遇,也包含過去十年的,人生是不斷累積的。
是你們讓我知道陪伴有時候該逃避,有時候該親密,有時一起做喜歡的事,有時放手不管彼此死活,欣賞對方的優點,但同時清楚對方的缺點。我朋友說:「陪伴很需要學習,而且只能靠著陪伴本身來學習陪伴。」
當中,很感謝那位用愛情來陪伴我的情人,這半年,讓我更看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真希望在未來我們能擁有心有靈犀的默契。有些人可以是很好的情人,但不是很好的朋友;有些人可以當很好的朋友,但永遠成不了情人。我想你對我言,既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很好的情人,只是時機不對罷了。
常常覺得城市人的生活是困頓的,不是彼此間距離造成的,而是專業與熱情最後往往形成一座巨大的孤島。又或者像吳爾芙說的:
我們竟然忘記了,生活中的一個大而重要的成分,在於我們對於像玫瑰和夜鶯、黎明、日落、生命、死亡、命運這樣的事情懷有的情感。我們忘記了我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在單獨的睡眠、做夢、思考、閱讀。我們並非完全忙於個人的關係,並非我們所有的精力都用於謀生。...我們渴望某種更為非個人的關係。我們渴望獲得思想、獲得夢想、獲得想像、獲得詩的意境。關鍵在於詩的意境,在台北,我很難有想像,詩的意境,所以流浪。
有一位朋友曾經斥訓過我,他說我的狀態好像在喝醉酒,太濫情,過得太安逸,生活過得沒有困頓,他提醒我要想想如果有一天家裡有什麼事怎麼辦。每當我一個人在想未來,做重要決定的時候,你的話常常浮現在我耳邊,感謝你當初說得這麼嚴重嚴肅。也謝謝你曾經告訴過我,「未來的路,我最需要的是你這個朋友,和宗教信仰」,這對我來說是多麼大恭維,真心珍惜你的存在。(當然訓斥過我的,不只是你,另外一位我也很感謝。)
換了地點,換了事物,感受差很多。最近很愛一句話,唐諾說的,你其實可以死很多次,為信仰而死。終於可以不「死」,可以不流浪了。一年前寫過:(台東)「常常讓我有回家的感覺,回到我生命最最核心的感覺。」(-【記最近我陪伴的人(下)】),現在回頭看這句話感覺真是奇妙,因為一年後,我還是「回家」了。
回家的第一天就遇到大頭,一位不可多得的好伴兒,那種感動是什麼也取代不了的滿足。你對於我而言是一片重要的拼圖,有了你才拼羨出一個比較接近完整的世界。真心希望你不要離開,因為心已離不開你。希望思念大於愛戀(你),但思念希望愛戀。 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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