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November 15, 2022

回到電影(Motion, Emotion)

前天看完電影之後的天空。

在我心底是知道的,電影裡面的世界距離我們並不遙遠,真的有人活得像男主角,有人活得像女主角,就連男配角、女配角們都有。

我心底是佩服的,佩服著作家的厲害,佩服導演的慧黠,然種種的佩服也掩蓋不了我心中的遺憾,我對自己的虧欠。

好多年了,我失去的我,常常是自己一人獨自慢慢地消化。我像是一座孤島,甚至沒有橋樑或船隻來與他島連結。我是怎麼看待那些失去已經寫過許多,但或許就是多半的人愛眾生喧嘩的寂寞,突顯了我的獨立是怎麼樣的與眾不同。
(我失去的,是一點一點地剝奪,有時候是一位朋友,有時是一份工作,多半的時候我不能太有自己在裡面,因為我不想耽溺、過於沈浸,我會試圖抽離割捨,多詢問他人觀點。我想快一點讓故事好好寫完。)

《流浪之月》

回到電影。電影裡有許多細節,不僅是編劇、剪輯、影像攝影的細節,還有一種可能是李相日導演的風格(畢竟這是我的第一部)。僅看一次的我其實很難講出我究竟看到了什麼,錯過的一定更多,因為我不是那麼過目難忘的人。比較能連結我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與互動,但如果是不斷更迭的臺詞我又有一點無法完全吸收(例如《偶然與想像》)。說到了這,我是愈加覺得鍾孟宏導演的厲害,影像處理也有自己的風格。

心疼《流浪之月》裡的主角們是在不對的時間遇到的靈魂伴侶,能夠遇見好不容易。當世事無法兩全,或是時代洪流不斷攪動個人意志時,願每個人都可以去心中的理想國與桃花源。

臺灣電影的理想市場

突然想看的電影有點多:《逃出風暴》《流浪之月》《樂透大作戰》《大俠胡金銓》。不過目前僅完成一半。

我在之前在〈生命中的下一個問題〉寫了【演員是?戲劇是?】,我是為自己寫的。我不僅是在寫我對演員與戲劇的理解,我還寫了心目中的夢想/理想。一個產業要建全,除了實踐者,還是要有作夢的人,要有遠見的人。過度商業的作品,或是過度藝術的作品不是不可取,而是在怎麼用市場機制將光譜兩端的作品都納進來。(如果你有認識是我,也會知道當我寫出夢想的時候,可能代表著離夢想真的不遠了。

第59屆金馬獎評審團公布

10/17 鳴影品:
主席由威尼斯影展終身成就金獅獎得主許鞍華導演擔任,她在接獲邀請時一口答應:「願有生之年,以最大的熱情,持續為電影服務。」許鞍華曾7度提名金馬,並以《千言萬語》、《桃姐》和《黃金時代》榮獲3座金馬獎最佳導演,為紀錄保持人(同樣獲得3座的分別為李行、杜琪峯與侯孝賢)。本屆,她將率領金馬影帝張震、金馬影后桂綸鎂、導演程偉豪、監製葉如芬、攝影余靜萍加入決審陣容。

決定得獎名單的除了上述6位,另有先前負責選出入圍名單的11位評審,包含周以文(攝影,台北電影獎最佳攝影)、邱立偉(動畫導演,首爾動畫影展評審團大獎)、張世宏(美術指導,香港電影美術學會榮譽會長)、張榮吉(編導,金馬獎最佳新導演)、張耀升(編導,金馬最佳原著劇本)、梁展綸(剪輯,金馬獎最佳剪輯)、黃惠偵(紀錄片導演,柏林影展泰迪熊獎最佳紀錄片)、劉梓潔(編劇,金馬獎最佳改編劇本)、蔡宗翰(編導,金馬獎最佳原著劇本)、蔡珮玲(美術指導,金馬獎最佳造型設計)、黎允文(作曲,長春電影節最佳音樂)。共17位評審將於11月19日頒獎典禮當天開會討論並投票選出金馬獎得主。

本屆初審評審,劇情長片類由吳洛纓(中華編劇學會理事長)、張耀升、劉宛玲(《孤味》製片人)、樓一安(編導,台北電影獎最佳編劇)、蔡宗翰;紀錄類為王亞維(電影學者、紀錄片監製)、王婉柔(導演,金馬獎最佳紀錄片入圍)、吳郁瑩(導演,台北電影獎最佳紀錄片)、許哲嘉(導演,台北電影獎百萬首獎)、黃惠偵;動畫類為邱禹鳳(導演,台北電影獎最佳動畫)、張晏榕(學者、策展人)、謝春未(監製);劇情短片類由李宜珊(編導,金馬獎最佳劇情短片)、林仕肯(監製)、張三玲(國際銷售、影展經紀)、許承傑(編導,金馬獎最佳新導演入圍)、陳小娟(編導,香港電影金像獎新晉導演)、楊智麟(編導,金穗獎首獎)。

質與量/李偉文

佛羅里達大學教授傑利尤斯曼曾做過一個實驗,他把修攝影課的學生隨機分成兩組。

一組稱為量組,成績將完全取決於作品的數量,不看品質,期末最後一天,他將統計每個學生繳交的作業,交一百張得A,九十張得B,以此類推。另一半的稱為質組,成績取決於作業的品質,整學期只要繳一張相片,然後根據那作品來打分數。

到學期末,所有作業中最後挑出傑出的一些照片,反而都是來自不管品質的量組而不是質組。推測原因是,雖然量組只看交的數量打分數,但是學生必須不斷創作,會從各種錯誤中學習,在大量創作中無形中就精進了自己的技術,但是相反的,質組的學生總是坐著反覆思考該如何才能有個完美的構圖與創作,結果反而只交出一張平庸的作品。

想起自然界裡的某個現象:量大質變。當數量大到一定程度,彼此的交互作用最終會產生質性的改變

前輩作家林清玄曾經建議從事寫作的朋友,不管有沒有靈感,每天一定要寫滿三千字。李敖也說過,如果要等到靈感來才寫文章,那他就不該從事文字創作的工作。我想,兩位前輩的意見呼應了這個有關攝影作業的實驗結果。 -李偉文

‘’斯卡羅‘’編導的人文精神

感謝 #郭少宗老師 的評論。
眾聲喧嘩之中,“斯卡羅”劇集獲得57屆金鐘獎最佳戲劇。
本人定下心,重看全劇,尤其是導演與編劇的細節部分,仔細推敲,再三品味。
由於外界不少雜音,掩蓋作品內涵,甚至有人看了兩集瞌睡後便棄追,就下定論 “不好看”。
其實,凡是精緻深奧的藝術,總得用心與慧眼去欣賞與思考,方得其精髓。

就以第12終集的一幕,既非驚心動魄的戰鬥,也無誇張吸睛的情節,反倒是有如深林野寨中的一位高深傳教士/詩人獨白: 首先,大頭目緩慢地說:
‘’他們是山林的孩子,本就屬於山林。人吃鹿,鹿吃草,人入土,地長草,那樣很好。‘’
蝶妹一旁翻譯著:
" They are children of the mountain and the forest. People eat the deer,the deer eats the grass.
When we die, we are buried and the grass grows again. It is a good life. "
臉孔黝黑的大頭目,像個慈祥的老人,細說部落哲學;
瘦弱的女孩,像位詩人般,娓娓朗誦優雅英文詩歌。而那位俊帥的洋人,傾耳聆聽,一旁英勇武士蝶妹弟瞪大雙眼。
鏡頭前,原住民壯丁逐一走過,無邪的兒童也默默走過……鏡頭一轉,老鷹在藍天鼓翅盤旋,發出呀呀啼聲。
下一場景即將展開大規模的戰鬥,一番廝殺後,原民壯士死傷不少,那清秀兒童也犧牲了。
這安靜祥和的一幕,如同大自然課堂的一門生命哲學課。

斯劇劇本的詩歌口氣和文學氣質,不經意地流露,許多經典的金句台詞,從自然經驗,從真實生活,從直白對話而生,反映了原住民深層的生命智慧 -- 這章節主旨遠遠超越了那洋人口中強調的"文明與秩序"。劇本是戲劇的靈魂,導演就是靈魂的催生人。兩者緊密結合,戲劇的品位就高,成就必然不凡。

企望此文,可正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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