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我人生的期許很簡單很純粹:成全大家、成全天下的美事。
2/15我寫道:
一般人是不會和我做一樣的選擇的。…我認定的(朋友/愛)是永遠旁在身邊,是像家人那般深,那般親,如同鳴人對朋友的那般信任與堅持。因為有過別人沒有過的孤獨,所以說什麼也要旁在朋友身邊。-〈朋友的距離〉(distance)這種朋友的距離並非世界上常見的距離,關於這點我自己摸索了好久,因為特別,真實世界中難尋,我是在和H分開後才確定了這個事實,在現實生活中將朋友之間距離定義在這麼短的範圍的人絕無僅有,是絕種的物種,我找不到其他的模範去仿傚。
2/14(情人節)我以平靜的心記錄了〈最近的我〉,在完成許多事情的同時(新的工作、論文的進度…),最重要的情感也沒有缺席。
方法雖然用得極端,但俐落一點就會有效 (謝謝你的建議。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你那天的話還真句句見血)。本來心裡想說為了這些朋友這樣犧牲很傻,但最後我還是選擇了做我自己,那樣是最快樂的。對,為了成全美事,為了做我自己,我把大部分的痛苦都留給自己,在絕境中找出路,在出路中找慈悲與快樂。
的確,現在的我輕鬆而快樂。
也許我不會遇有人像我一樣,永遠把朋友放在第一位,
但我期許我自己要做一個永遠站在朋友身邊的那一位。
在那些當下,我都思考得不多,衝動是難免的,不平穩是難免的,絕望是必然的。但我總是很迅速地哭完,做了下一個決定。我慢慢知道絕種的物種重新放在這世界上生存本來就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任務,既然要做第一人(自許啦),勢必就得付出極大極大的代價。
2/20我寫了封信祝福J:
很愛你,但總不能讓你太依賴我(到頭來反而像是我在依賴你)。愛情的甜美與苦澀也不是我說的算,自己多嘗試吧,那樣才是生命最美的地方。那時是我極度痛苦的當下,我照常的上班,照常的微笑,縱使我心裡有再多悲傷。我有好幾個當下認為自己過不了這關,會俐落地和J絕交,為了全體的利益。寫那些信其實都是在說服自己,他們沒那麼自私,他們其實有在為我想,雖然我知道一切都是在欺騙自己。
我的祝福是不會少的。
當然在當下我也講過極度自私的話,因為在我的理解裡,他們這一對在一起不到一年一定會遇到瓶頸的,要步入細水長流很難。所以我很自私地問了J,如果未來換作是我和S有可能時,他會祝福我們嗎?我記得他沒有正面的回答,而且事後他為了我的自私和他的不堅強打了電話給H,向他敘述我這一段自私的話。
2/21我的祝福寫得更明確了,我甚至教J接下來的感情應該怎麼做,他們之間有可能的問題我也都想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後來怎麼了,總之我聽到你和S的故事已經不再有任何的痛苦。看來我找到一個很適合我排遣悲傷的方法,人生這一關口算是過去了。總算可以很成熟地面對愛情,不像以前那樣只會往苦痛裡鑽。第一段算是在自欺欺人吧,好讓J放心地去。該文裡我也放了張名為「合」的照片,我在當下是衷心地祝福的。J的回應說:「希望你也能陪我一輩子。」當下我也有一個悲傷的畫面:就是我知道這是句假話,如果J和S真的在一起了,我和J注定是會分開的,遲早的事而已(如何判斷的?一言難盡)。
…
我想這一次衪也是在考驗著你。切記用盡方法,千萬不要辜負了自己還有心裡的夢想。
不要太依賴別人,除非她願意讓你依靠。
勤快一些,凡事多走一步路,比對方早到一步,除非她願意等待你跟上。
多相處,多溝通,能在下一關口前發現問題,會讓一切更一帆風順。
不多說了,我相信你會記取上次的教訓的。-〈祝福(blessing)〉
在那些當下,我也重新檢視了我與H的關係。我發現對H的情感放下過於緩慢,牽絆著我入伍以後的生活,也影響了我當時和U所經營的感情(輕微的證據,我們之間的通信更多明顯的證據)。退伍後,我和認識一年多一點點的U分手了,為了這段感情我在blog上沒寫些什麼,我把那純粹的愛化作極為簡單的文字,標題為〈落羽松(Later)〉(那是我們初戀時所拍下的照片):
一直假裝一切平靜,在交往前我早料到我們會分手的一些間接因素,知道我們之間在一年後一定會遇到困難,在這一年當中我不斷提醒著對方我的缺點,或者說我與一般人不同的地方,我一直相信我這麼做會讓我們在問題發生前能有完備的心理準備。
假裝沒有愛過你,
假裝一切不曾發生過。
好讓自己以為愛很小很少,恨很少很小。
事實是這種美好不曾發生過(當然其他種美好),我們每一次都為了我那(一丁點)自私而吵架:我愛我的朋友似乎永遠勝過我的情人。最後,最後,U選擇了不告而別,好像一切不曾發生過。這對我來說,打擊很大,事後我唯一做的是寫了封簡短祝福的信,並寫了篇〈Goodbye〉(說來諷刺,最初和最後我都不得不說聲再見,並且在2個不同的時空拍下相似的身影)。我的心力全放在J和C的身上,幫助他們渡過難關,用力之深,可以從我當時的文章略知九十(我寫得還滿完整的)。我不只陪J,我也陪C,我不知道我哪來的力氣和信念支持我幫忙到底,從無盡的吵架、每天的通話內容、雙方應該為愛改變的作為,無一我沒參與了,我站在極度中立的立場幫他們維持著關係,既便他們分手了,我也在中間維持著不讓情感爆表的「假性平衡」。
那當下有一個人極度的自私,我為了那份自私不知付出了多少代價。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