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我就很確定當初許下承諾時直覺的「二」,可能是二個月。而我必須開始準備怎麼說再見與分手了。
和你說分手,其實比戀愛更難。你這麼自戀,一定非要一個有面子的理由,我無法說出,你愛的不是我這樣的理由,或是你愛我只是個假象之類的。對我而言,那也是很傷害的理由,所以我在等時機,在為最後相處的時光找我最後可以慰藉的。
結果卻發現更多你並不愛我的證據。
幸好,至少因為跨年那幾天你到店裡來的過程,我才明白這份工作當中糖衣的藥原來是真的,而且比我想像的嚴重。那時的我心力交瘁,兩邊都不是人,但我還是和顏悅色,盡量完成了理想中的行程,將你送回臺北。而事後你也跟我說,「你心機很重,怎麼都帶我到事後回想起來很美的地方」。
不是我心機重,是我真心地愛,但我卻不能直說,「你這樣子還是愛我嗎?」。跨年那幾天發生的事,我想忘掉,不去記錄,我只想記住陪著你去看了那些我覺得很美麗的臺東角落,以及我在你面前描繪我心目中我們理想的臺東生活。
那些地方是那麼地不起眼,旅遊書肯定不會有,但就像這幾年我默默地等待與祝福,他不會少,一直存在,只是等著我們經過。
籌備說出的話
年底時,寫了〈說到底我也深愛著堅持〉一文,寄了第一封,我就不敢寫下去,那是我準備說出分手宣言的第一步,故事我並不喜歡,但那真實感受是我小時候少數深刻無法忘卻的(再看看要不要繼續寫下去)。
我想說明,從小到大,我堅持的是什麼?事物純粹的樣子。至始至終,這一次戀愛我的初心都是不變的。即便是擅感,我也沒有因為那些感應就做了過分的聯想或解讀,只是我必須面對現實,你已經變了,不是當年愛著我的那個人,你已經學會了扭曲變形,成全自己變成不是自己。
你說過的話成了一種遙想,於我而言,還是一種承諾。分開的這幾年我依循著那些話成為了現在的我,我預設這樣的我是適合與你戀愛與成家立業的。可惜我忘了,人是會變的,你必定也受到我說過的話而發展成現在的你。
說分手那一段日子,很長。
初期,你寫了一些信來:
我過往說了很多話,我很感激你依舊將他們持著,緊緊地,
不過隨著我講述方式的改變,那些話語已經有很多需要修正,
修正的結果,說不定甚至會顛覆原本你對我的話語的理解。
我想癥結點是:
我受迫於愛,你受迫於生活與精神狀態,因此我們在對話時,前提就完全不同了。這樣的狀態下當然對話沒有辦法在同一平面,也無法快速理解對方話語背後的前提是甚麼。
〈移居到台東的人〉初期,我們也通了許多電話,我都不曾在你面前說過那些你並不愛我的證據。最嚴重的,我僅僅是提到你扭曲成你我都難以想像的地步。而隔天,你重申,你依然是當年的你。
...在恬靜的夜裡,我仍舊感到極度緊張的空氣,透過水泥牆與門,我依舊感到X極端緊繃的睡眠與早起,我也感到你的咬緊牙根,更別說XX與XXX劍拔弩張的日復一日。
所以我才說我需要評估[移居到台東],因為我適合在每個人都有餘裕的地方生活,我說的話的整體,需要非常放鬆而無憂的人才有辦法承受並詳細討論。
但是你們都是努力求生的人,這讓我相當敬佩。
相對地來說,我在生活本身卻顯得有點慵懶,僅僅在創作上非常集中而已。
你的個版從那之後我便不曾看過,因為我知道我可以找到更多你不愛我的證據,而且就你個性,那些文字你必定移至他處與密友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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